第六章 这个男人_愿月照君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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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六章 这个男人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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会有个梳妆台?

  月楼暗自赞叹这个女人竟甘于贫穷。

  女人厨速极快,不一会儿就烙好了饼,也炒好了菜。看着金黄的饼和诱人的菜,月楼和聪山不由得举起了筷子。

  聪山赞道:“你的手艺真不错!”

  月楼看着男人,笑道:“漂亮的女人有很多,会做菜的女人也有很多,但既会做菜又漂亮的女人却不多。”

  男人凝视着妻子,柔声道:“没想到一个偶然的举动,竟能让自己幸福一辈子。缘分这种东西真说不清啊!”

  月楼把手放在聪山腿上,道:“缘分只有善良的人才能抓住!”

  女人问道:“你们想玩什么呢?”

  月楼道:“这里有什么?”

  “沙滩、果园、稻田、海洋、森林、流星雨、绿地,花海”。女人害羞地瞟了聪山一眼,继续道,“不过这里最吸引人的是男女混浴。”

  她说这句话的时候,聪山正在看着她。月楼生气地在他腿上拧了一下,道:“男女混浴就有些过分了。”

  女人道:“是吗?很久很久以前的人不都男女混浴吗?那时的人不都幸福美满吗?”

  女人继续道:“当人们知道道德的时候往往是人们违反道德的时候;当人们变得文明的时候也往往是人们变得丑恶的时候。”

  月楼心底赞同她的话,但还是辩道:“古人原本就是粗俗鄙陋的,你这样说倒真是抬举他们了。”

  女人仿佛根本没有听到月楼的话。

  她只是静静地看着屋外的月光,眼里透出寂寞孤独。

  她会不会受过伤呢?若是没有受过伤又怎么会这样想,这样寂寞呢?

  月楼和聪山手牵着手走在乡间小路上。

  天上星辰冗繁,好像谁家小孩赶起的萤火;男女主人的餐饭模样映在窗纸上,给这个小村平添了几分温馨可人。

  月楼道:“西安、蒙古,厦门的风景各有姿态。人应该多走走,才不负这一世锦年。”

  聪山道:“的确。一个人倘若一辈子都在拼命工作,为了家计忧愁,听着妻子唠叨,给孩子付出,那还不如早点死得好。”

  月楼道:“呵呵。幸亏我不是唠叨的女人,要不你肯定嫌我烦。”

  聪山道:“哪个男人也受不了成天唠叨的女人。”

  月楼掩嘴笑道:“有一种男人受得了。”

  聪山奇道:“哪种?”

  月楼笑着道:“和尚。和尚一定能受得了成天唠叨的尼姑。”

  聪山揽住月楼的腰,道:“也就你能想到了。”

  他们行走着。

  在繁星下,在树影中,在爱情里缓步行走着。

  也不知走了多久,多久。

  房子比主卧还要破烂。一般农家的墙上会贴报纸,画历。可是这间屋子的墙上什么都没有,甚至连抹的泥巴都已干裂掉落。家具只有右手边一张擦得灰白的桌子和桌上沾满油垢的煤油灯。

  月楼叹道:“我现在才知道什么叫做贫穷。”

  聪山道:“其实你如果生在这种地方,便不觉得贫穷。世上原本就有各种各样的人,原本就有各种各样的生活。”

  月楼沉吟道:“其实他们也有自己的浪漫,也有自己的幸福。看孩子成长,捧丰收果实,享温泉冬雪也是浪漫,也是幸福啊!”

  厕所在离院子较远的地方,在堆柴草的那边,是简陋的木板制成的,上面有块破损的帘子。

  聪山正准备掀起帘子,突然一只又细又白的手掀起了它。

  “哎呦”!女人吃了一惊,软软地倒在了聪山怀里。

  聪山闻着她身上浓郁的芳香,浑身发烫,吃吃道:“你,你起来吧?让别人看见不好。”

  女人也不抬头,娇躯微微颤抖着,娇声道:“被你这么一吓,我整个身子都软了,怎么起得来呢?”

  她语声甜腻,体态娇媚,有一种风尘女子特有的温柔知性。

  聪山推开她也不是,不推开也不是。

  纠结之际,女人缓缓抬起了头。

  她眼神娇媚,娇喘微微,道:“是我漂亮,还是你妻子漂亮?”

  聪山别过头,不去看她。

  女人等了一会儿,见聪山不开口,继续道:“是我漂亮?是吗?所以你不敢说。”

  “你如果不把头转过来,我现在就去给你老婆说,说你引诱我。”

  聪山没有办法,只好转过头,愤怒地瞪着女人。

  女人突然吻在了聪山唇上。聪山用力推开了她。

  女人虽跌坐在地,仍娇笑着道:“我就喜欢诱惑意志坚定的男人!”

  “你怎么现在才回来”?聪山一进门,月楼便问道。

  聪山垂首道:“我看了看海上的灯火,不觉出了神。”

  “哦”?月楼温柔地看着他,道,“以后什么事都我们一起做,那样你就不会寂寞了。”

  敲门声响起,女人走进来,道:“我给你们送被褥了。”

  女人和她的丈夫抱着两床崭新的‘囍’字被褥。女人上床麻利地铺起来。

  男人道:“你们明天准备去哪里玩呢?”

  “我想去男女混浴的地方看看”。月楼道,“你呢?”

  聪山道:“你去哪里,我就和你一起。”

  男人温柔地看着妻子,道:“那让她给你们带路。”

  聪山躬身道:“好的。真是麻烦你们了。”

  男人朗声笑道:“没事。那你们先睡!”

  女人看着月楼,眨着眼道:“你的丈夫很文雅么。”

  聪山听到女人的话,慢慢踱到了屋外。

  月楼缓缓道:“是的。不过他吸引我的不是文雅,而是善良。”

  “善良”?女人看着聪山的背影,痴痴道,“是啊!比起钱来,善良的确是所有女人都无法抗拒的。”

  看到女人的眼神,月楼醋意又起。不过她马上就忍住了。

  这个女人岂非很善良?也很可怜?

  你又怎么能恨她呢?

  “如果没有他的善良,我就已经死了”。女人一边下床,一边道,“我走了。”

  “嗯。”

  女人经过聪山时,垂目看向了地面。

  月楼问道:“你觉得那个女人怎么样?”

  聪山道:“她很骚。”

  “呵呵”。月楼笑道,“你还是第一次这样评价一个女人。”

  聪山皱眉道:“难道不是吗?”

  月楼摇头道:“或许是,但你这样评价一个女人也是不对的。她也有她的长处:知恩图报、大方、忍耐,爱干净。你看这间屋子,是不是一尘不染?”

  聪山不屑道:“一个女人如果不‘洁身自好’,性格再怎么好也没有用。”

  月楼道:“是吗?你不是说每个人都有她无法改变的命运吗?无论她怎么做,只要自己快乐就好。”

  是的!只要自己快乐,岂非就足够了?

  我们活着难道是给别人看的吗?难道非要顺从道德吗?

  聪山突然斩钉截铁地说道:“无论怎样,对就是对!错就是错!”

  “其实人在这种问题面前往往是徘徊不定的”。月楼沉思道,“既然想不通,还不如上来睡觉呢?”

  “禅宗岂非有一句话:穿衣吃饭皆是道,平常心即菩提?”

  夜深人静,屋角有蟋蟀歌唱。

  月楼觉得,即使在这样简陋的屋子里,伴着蟋蟀的歌唱和满屋的月光入眠,也不失为一件浪漫的事情。

  她并不厌恶贫穷,只是感叹人世的艰辛。

  聪山依旧孩子般侧身睡着,蜷曲着。

  像是一头自亘古以来生活在悲寂中的小兽。

  她无法想象他曾经历过怎样的悲伤欢乐。

  她静静地看着他的脸,听着他的鼻息。

  良久良久,她用手背在他的脸上滑过,轻轻地,似是害怕惊扰了他的梦。

  女人、月楼,聪山,折上了小路。

  树木遮蔽天日,各色花草向远方铺展开去。

  路上不时有农民拉着水牛,妇女抱着孩子走过。女人便微笑着向他们一一打招呼。

  等人走了,女人就开始唱歌。她仰起头,轻轻唱着。用这里的方言,唱着这里的民歌。

  聪山听到女人的歌声,将目光投向了森林。

  月楼道:“你唱歌真好听!”

  女人道:“呵呵。好久都没有好好唱过了!”

  月楼道:“你以前是做什么的呢?”

  女人道:“我从前是北京一个剧院的歌手。”

  月楼道:“那生活应该很不错啊?现在在这里难道不后悔吗?”

  “为什么要后悔呢”?女人毫不在乎地说,“这里的生活虽贫穷,但却安静平实,比起从前那种纸醉金迷的浪荡生活岂非更让人舒服。”

  “女人的青春原本就那么几天。倘若花容消陨的时候连个好归宿都没有找到,那一辈子可就真的毁了。”

  “呵呵”。月楼笑道,“哪个男人会要老太婆呢?”

  女人道:“就是!趁早找个好归宿才是女人最好的选择。”

  “哎呦”!女人叫道。

  月楼惊道:“怎么了?”

  “我被蛇咬了”。女人看着爬入草丛的花蛇道。

  月楼急道:“你不是会医术吗?快帮她看看!”

  女人的脚腕上有四个牙印,已渗出黑血来。

  “好毒的蛇”!聪山皱眉道,“这附近肯定有蛇毒草,你去找一下吧!”

  “蛇毒草”?月楼道,“我去找,你给她好好包扎。”

  聪山将衣服下摆撕成布条,给女人包扎。

  女人突然把聪山推到地上,趴在他身上,眼里满含激情,道:“你难道真的对我一点儿感觉都没有吗?”

  她用一双火一般的眼睛看着聪山。

  聪山感觉自己的心慢慢变得滚烫。他猛然抓住女人肩头,将她摁到地上。

  女人喘息着道:“你终究还是抵挡不了我的诱惑。”

  聪山狂吻着女人妖冶的脸,狂吻着她的舌头。他也知道自己是错的,可就是无法控制自己的情欲。

  那种海潮般汹涌翻滚的情欲。

  月楼拿着一把蛇毒草跑了过来,焦急地问:“你感觉好些了吗?”

  女人面颊嫣红,垂着头道:“好多了。”

  月楼道:“你怎么了?头发怎么这么乱?”

  “太疼了”。女人脸红道,“所以我在树上靠了一会儿。”

  “哦”。月楼转头看向聪山,“是不是这个草?”

  聪山低头道:“给她,让她抹在腿上。”

  湖里有七八个女人,十几个男人。他们的表情纯洁自然,微笑着向女人,月楼,聪山打招呼。

  女人道:“你们或许非常惊讶,但人类一开始岂非都不穿衣服?男女都一起洗澡?”

  她说着解下了自己的衣服,露出了那诱人的胴体。

  月楼掩住聪山的眼睛,道:“我们还是接受不了,就先走了。”

  女人叮咛道:“你们晚上千万不敢在这里停留。这边有野猪,狼,很危险的!”

  往下走,花的颜色更多,也更加娇艳。

  聪山摘下一朵花,道:“在这里盖所房子,就成神仙了!”

  月楼笑道:“你还挺浪漫的!”

  “只允许你浪漫,不允许我浪漫吗”?聪山说着将花插到了月楼头上。

  月楼眨着眼道:“谁管得了你!”

  她兴奋地指着溪水道:“你看!溪里怎么有黑色,红色的蜻蜓呢!”

  聪山走近道:“我也从没见过。”

  月楼道:“可不可能是这里特有的生物?”

  聪山道:“倒也有可能。”

  也不知过了多久,也不知他们去了哪里。最后,他们又回到了湖边。

  这时已到晚饭时候,湖里一个人也没有。

  月楼道:“我们在这里洗洗,看看有什么感觉?”

  聪山道:“要洗你洗,我可不愿意在这里洗澡。”

  月楼摇着丈夫的衣袖,撒娇道:“我一个人洗没意思!我们一起下去吧?”

  聪山想到在蒙古草原就没和月楼洗,而且刚才做过那种事,便道:“好的。”

  他说着脱起衣服来。月楼开心地笑了,接过他的衣服,细心地叠好。

  聪山的身体健硕雄壮。尤其是在这种野地里,更让他多了一份男人的魅力。

  女人早已做好了饭。她左等右等,不见客人回来,就沿路寻找。

  女人到湖边时,聪山正在脱衣服。她躲在树后瞧着。当聪山脱光衣服的时候,她的身子变得火热。

  她看到他们一丝不挂、看到他们在水中嬉戏,看到他们在岸上做爱,心里嫉妒不已。

  月楼跳入水中,聪山紧随其后。他们在湖里孩子般嬉戏打闹。

  月楼搓着聪山的背,将脸贴上去,温柔地说道:“你的背可真结实!”

  “男人的背不就应该结实些吗”?聪山转过身,眼神温柔如水。

 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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