常(十六)_雄兔眼迷离主角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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常(十六)

第(3/3)页

手,另他人就将绳子扯出来。

        如果明天胡狗真来的少,定叫他有来无回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薛凌道:“晚间还是该派些人出去四处探查,防止他们设伏。不过,只要相隔十里以上,就不影响你我动手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唐涧点头称是,道是“已安排了下去。”复夸得两声薛凌思量周到,来日也做得将才,怎么不对沈元州恭敬些,尽做些小儿狂妄。

        她指了指院里,半真半假:“我有人有马,占得地,称得王,凭什么给他下跪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哎...”唐涧伸手要推...薛凌横了胳膊拦住,笑道:“也就是他来的早点,抢了我的东西,你又知道....我抢不回来?”

        他仍推了她一把,嫌道:“你什么东西,你抢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薛凌跌撞了几步,抿嘴哼笑,唐涧看她道:“你今年多大,怎么跟个女的样,笑也笑不出个声气来,人家齐将军比你爽利多了,你明儿别不敢去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薛凌忙偏了脸,她是不好笑出声,男子嗓音易学,但笑容易露馅。也不知是唐涧起了疑心还是随口,倒让她有点被吓住。

        恰两人已到住处院门,薛暝手中事没做完,依旧是迎了出来,底下随时看着的,眼见薛凌二人将近,提前去报与了他。

        薛凌顺手将薛暝扯到身前,道:“我自己的人,放心些,给他个牌子,晚间让他自己去看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唐涧瞅了瞅薛暝,没立时应下。薛凌道:“怎么,很难办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行...也不是不行,但你们出门,要有人跟着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薛凌嗤了声,道:“合着我还没得信任,出去寻个城,你要放两条狗来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唐涧正色,不满道:“你怎么如此说话,换了你来,不一样要跟着,现在城里什么时候,谁知道你们干啥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这话确在情理之中,也不出意外,薛凌摆手道:“知道知道,你随便跟,马给两匹好的就行。”反正不是去干别的,不必相争。

        明儿都是想弄死拓跋铣,她又指了指院子里道:“本来要喊你进去说,这走了几步,话已经说完了,不过,你还是进去坐坐,我有样东西给你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什么东西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进去就知道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唐涧看着她,往里踩了一步,薛凌跟着进去,却是喊薛暝将那罐子拿出来,自得说与唐涧:“见血封喉,伤他即可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唐涧握着罐子来回转了两圈,道:“有这种好东西,为什么不每支箭矢涂点,死它一片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不知道,反正我就这么点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他未多于信任,道:“稀奇古怪的,世上真有这东西,兵马何用,找个婆子站城楼上往下洒就行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薛凌抄手将罐子抢了过来,道:“你闭上嘴巴,不用拉到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唐涧又忙抢了回去,捂在怀里道:“用用用,宁可信其有,不可信其无,先去涂点。你还有事没,没事我去查探拒马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薛凌盯着那罐子,招呼薛暝取了张纸来,拿过罐子从里分出些,道:“不多,分你些就行,别全拿走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唐涧跳脚喊得两声小气,合该拿去全部涂上。薛凌旋着罐子,笑笑道:“我也想找个婆子站城墙上往下洒。

        可我估计,是这粉得来不易,比人命贵多了,但凡人命能换,不必浪费这粉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唐涧却没听明白她突儿感叹为何,嗤道:“神神叨叨。”又哎呀一声长叹,道:“没想到是咱俩去,当天你要进城,刚好旁儿没空,爷在马上没下地,省了功夫。你说万一,明天咱死在一处....”

        薛凌指了指外头,道:“蠢货,城外四面八方都是路,哪一条跑不得,你要死在那别拉上我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她重重将罐子盖拍实,唐涧气她口无遮拦要伸手,薛凌只将罐子举起晃了两晃,这事便罢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唐涧悻悻坐回身子,打量她道:“你可真是怪,不像个小儿,明天要是死了...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滚。“

        午后太阳见斜,还没看到齐清霏人影。薛凌遣薛暝去问过,方知沈元州派人往外打探胡人动向,遇着了齐清霏,一并带着去了,陈泽也跟着。

        虽听过是往城南,权当去玩,不必担心安全,她仍疑心沈元州是借机查陈泽,不然那蠢货马都骑不好,如何能跟着去行打探之事。

        然这会不可能去把人给拎回来,只能忍忍算了。申时末,沈元州亲来,递了牌子给薛凌,允她自由带人出去查探。

        二人皆是认定明早动手之后,胡人必会全力攻城,故而布防诸多要务,交代过事情,只问了句:“你当真要去?”

        薛凌懒散了半日,难得有闲心,院里置了茶水,一手抓着碗慢条斯理喝的起劲,一手接了牌子拿着看,道:“我为什么不去?”

        沈元州道:“薛家....只得一独子,你有个好歹...”

        薛凌丢下牌子打断道:“你死了,我爹是逆臣,你登基,我爹是前朝逆臣,他与你毫无干系,你当年旁观,为何今日劝我?”

        沈元州多少还是听出她不满,叹道:“不是劝你..只是...这事儿让别人去办也行,我有些不明白,何以你要亲自去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他与魏塱合谋,陷害我爹,死在别人手里,我实在不甘不愿。”她端着茶碗,吹着浮沫,在唇边将喝未喝。

        沈元州轻叹了声气,道:“我猜你也是因为.....”说着话却落到了薛凌手指上,疑惑眯缝了眼睛。

        薛凌不查,还以为他不想说完,轻啜了一口茶水,搁碗笑道:“那不必多说,愿我明日马到功成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说完才发现沈元州目光跟着自己手走,奇道:“怎么了?”

        沈元州目光没收,微笑道:“你握茶盏的姿势很怪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哪里怪?”

        他目光缓缓上移,定格在薛凌脸上,道:“寻常人拿茶盏,四指在前,拇指在后,与食指位置差不多齐平。

        你是薛弋寒后人,惯拿刀剑,应该拇指高出一些,旋握才对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薛凌一手抓了碗,拿起来看了看,疑道:“还有这讲究?哪来的歪理邪说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沈元州目光未收,逼视着她:“有的,我以前也没注意过,还是去了京中听人说的,后来观之,确实如此。若非刻意,不然习武之人会以抓兵刃的习惯抓茶碗。

        你怎么会,和寻常人一样握茶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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