跳梁(二十三)_雄兔眼迷离笔趣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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跳梁(二十三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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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他既是要当个一辈子的皇帝,魏熠就必须安安心心当个太子。

  说什么父子情深,天下凡非天子者,皆为臣。魏熠一日不登基,一日,就是个臣。偏偏这个臣,只要稍稍向前,便是龙袍加身。

  一步错,步步都得错。

  若是薛家小儿为质,西北离京千里,太子纵有心抬脚,亦是无力与人合谋。便是薛弋寒被风雪吹昏了头要扶植太子上位后弄权,那几十万大军也不能悄无声息来京。

  而江府不同,江闳本就在京。如今西北兵符又全部回来了,若太子夺得兵符在手,连江府逼宫,名正言顺登基,想来也出不了大乱子。

  天下安有数十年太子乎?然皇帝再再活个数十年,似乎一点问题都没。

  江闳瘫坐在回廊凉椅上,思考着自己是不是有些杞人忧天。太子不过十来岁,如此揣测君王用意,太恶了些。

  他扶着椅上栏杆缓了一会,还不见小厮来,估摸着是真去端了茶汤。起了身要走,想是坐的久了,突然起来,顿觉眼前一黑。

  太子魏熠是还年幼,可他江闳不小了啊。

  天子究竟是在防谁?

  管他江闳手腕滔天,权倾朝野,只要江玉枫是魏熠的手足,江家.......能翻到哪片天去?

  太子入学算不得兹事体大,多了个伴读自然也就不值一提。薛弋寒年节回京,方知江玉枫一事。这个从刀光铁影里出来的人,看向江闳,眼里悲悯长久挥之不去。

  此时离江府小娘子滑胎已颇有一段时候,江闳对上薛弋寒目光,只有错愕不解。他不甚明白,江府何事令薛大将军生悲?

  当初一盆盆淋漓血水埋于江府后院,江夫人连日惊惧,下人嗫喏着说“夫人莫不是撞邪,请个灵验的法师来看看,兴许好些”。

  江闳大手一挥要准,略一思忱,又改了主意,将京中最好的戏班子请来,唱了好几天的“郭巨埋儿”。果真戏到病除,江夫人很快就再无异常。

  于母尽孝,为国尽忠,似乎后者更来得大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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