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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九十一章 岁岁常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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站不下了。
有些将士选择了站在榕树下,但低垂的树枝遮挡住了他们的视线。
一个将士想拔出刀来,清理掉遮挡自己视线松枝。
寒光一闪后,他抽出了佩刀。就像在训练场上无数次练习的那样,这个将士高举起刀,即将劈斩下去。
容虚镜抬起右手,张开五指后又突然一下抓紧。
想要砍松枝的将士忽然丢掉了手里的佩刀,跪在地上,双手撑着地面。
周遭的将士想要拉起他,也都纷纷跪了下来。
千钧之力作用在他们身上,每一寸筋骨都在承受着远超自身数倍地重量。
不出片刻,他们的手臂大腿开始抖动起来。
蔡诚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,容虚镜抬起左手,在虚空中做了一个轻拂的动作。
所有站立在木板上的将士像是受到了迎头痛击一般,全都突然向后飞去,又把后面的同伴砸倒一片。
容虚镜收回左手,从木廊上跳了下来,她张开了右手,趴在地上的将士如蒙大赦。
但他们也没能喘上几口气,容虚镜再次握紧了右手,比刚才多了几倍的压力压了下来。
蔡诚看见,跪在地上的将士,他们的膝盖和手掌深深陷进了积雪里,泥土里。
并且还在下陷着。
骨骼咯咯作响的声音也突然响了起来,血液瞬间冲上跪着的人的眼珠里。
他们的毛孔也开始渗出血,额头青筋跳出,嘴唇逐渐变得乌紫了起来。
蔡诚终于从震惊之中反应了过来,他抽出佩剑对着容虚镜,所有人就都拿出武器对着她。
“你是谁?”蔡诚也许没发现,他的声音有些颤抖。
容虚镜冷冷地扫了他们一眼,有几个将士被她看到时,不自主后退了一步。
“别踩花圃。”容虚镜提醒他们。
她记得古逐月在花圃里洒了百子莲的种子,还说开春的时候就会发芽。
被提醒的将士连忙往前几步,很明显,万一他们踩到,就是跪着这些人的下场。
“容先生,”陆麟臣慢悠悠地从门口走了进来,“有贵客来了。”
容虚镜抬头看了陆麟臣一眼,她知道这人是谁。
古逐月在军队里的俸禄就是他送来的,虽然那次他只在门外与古逐月聊了片刻,但从古逐月拿回来的金条不难看出,是他在照拂着院子里的三个人。
只需一个姓氏,别的再不需要多说,蔡诚慌慌张张地收回了自己的刀,下令让自己手下的将士收回武器。
“容先生!”蔡诚半跪下去,对着容虚镜深深地低下头,“在下山野莽夫,冲撞了先生,请先生大德,不与在下计较。”
他已经来不及思考怎么会有个容家人住在这样破落的院子里了,他每一秒就在心里抽自己两百个耳光质问自己为什么如此冲动。
容虚镜以为自己会感到惊讶,但她没有。院子里院子外零零总总上千人跪了下来,她只觉得稀松平常,好像早就适应了一样。
门外有锦衣高冠的人走了进来,他匆匆走到蔡诚身前,双手交叠起来,对着容虚镜长拜下去:“容先生。”
李珘想给蔡诚一耳光,他匆匆通知自己来抓尉迟醒,结果现在的是要面对容家人被触怒的局面。
本来李珘看了一眼就想走的,这个陆征却高声喊了自己。他先是告诉自己里面有个容家人,然后高喊有贵客来了。
李珘怀疑陆征就是故意在整他。
“先生大德,”李珘努力在心里组织着恰当的语言,“在场皆是我靖和最忠诚的战士,他们来这里,也是为了抓捕犯我靖和边境的贼国之子,还请先生谅解。”
“你是谁?”容虚镜扫了他一眼。
陆麟臣知道容虚镜这真的只是一个单纯的问句,但他还是在心里不厚道地笑了。
根据在场人噤若寒蝉的反应来看,陆麟臣觉得自己心里笑得很是应景。除了容家人,陆麟臣实在是想不出别的能这样问,还不被刀剑相指的人。
“本王,哦不,我是皇子李珘。”李珘恭敬地报上自己的名字,努力在心里说服自己,他们修行的世外高人不问世事是正常的。
“你把我的猫吓走了。”容虚镜淡淡地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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